美前外交官傅立民：拜登政府亟须制定“有效对华政策”

更新时间：2023-03-02 20:10:30作者：未知

参考消息网3月2日报道（文/邓仙来许缘胡友松）进入2023年以来，美国政府先是单方面“放风”称国务卿布林肯将于2月初访华，后又自行宣布推迟行程等一系列做法，让本已处在艰难境地的中美关系继续深陷螺旋式下降漩涡。什么造成了当前中美关系困境？美对华战略出了什么问题？参考消息记者近日就此专访了美国资深前外交官傅立民。

傅立民

傅立民于1965年加入美国外交系统，是过去半个多世纪以来中美关系发展的重要参与者，在美国国内被视为中美关系领域最具权威性的人物之一。在其外交生涯早期，傅立民曾供职于美国务院中国工作组，并作为首席中文翻译陪同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于1972年访华。中美建交后，傅立民先后担任国务院中国事务主管和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副馆长兼临时代办。1993年至1994年，傅立民作为负责地区安全事务的助理国防部长，为重建中美防务和军事关系发挥重要作用。

美国无法遏制中国发展

傅立民对布林肯推迟访华行程表示遗憾。“布林肯取消访华之旅恰恰起到反效果，”他说。这首先表明，在中美关系处于令世界感到不安的紧张状态时，美方没有能力同中方对话。这不仅让关心中美关系的美国人和中国人极为担忧，也让其他国家非常担忧。其次，这证明了美政府在危机发生时不知如何管控双边关系。第三，美政府此举非但未能展现其强大，反而暴露了自身的软弱，说明其在制定对华政策时无法对抗来自国内强硬派的政治压力。

在傅立民看来，美国虽然不是唯一面临国内政治极化问题的国家，但其政治极化程度较其他任何国家都高，导致现政府无法制定有效的对华政策。“显然，我们无法同中方对话。显然，我们无法管控危机并管控中美关系。显然，国内政治瘫痪状态导致美国政府无法解决前两个问题。”

傅立民表示，当前中美关系走到了关键时刻，发展方向具有高度不确定性。这既是美国选举政治造成的周期性现象，也愈发成为一个长期问题。每当美国选举年临近，针对中国的煽动性言论和民粹主义就会大行其道。这些挑衅性言行往往会夸大中美分歧的覆盖范围和严重程度，为提出必要的对华政策倡议制造巨大困难。

傅立民指出，那些希望延缓甚至逆转中国发展进程的美国人犯了错误，他们的目的不可能实现，反而对美国自身有害。美国对华强硬派官员叫嚣的中美“脱钩”会伤及中美双方，而中国最终会克服美国制造的困难。“只要政策得当，中国就会持续向前进步。”

傅立民建议以长远眼光看待中美关系。他认为，当前能做的最有利于双边关系的事是降低指责的调门并停止新的挑衅，因为中美关系需要进入一个“冷静期”。但是他承认，“让理性与合作重新成为中美关系的主题还需要很长时间”。

拜登

过分强调竞争有害无益

傅立民一向对拜登政府以“投资自身、联合盟友、与华竞争”为总体思路制定对华政策持批评态度。在他看来，拜登政府把顺序搞错了，美国应该着重关注对华关系中的合作层面，同时承认双方在个别领域存在竞争。

傅立民指出，在拜登政府对华战略的语境中，“竞争”一词很难与“敌意”区分，更像是掩盖中美对抗的“委婉用语”，而非对中美关系现状的准确描述。

依据程度由弱到强，傅立民将国家间的竞争关系划分为“较量性对立”“对抗性对立”和“仇视性对立”三个阶段。其中，“较量性对立”是一种良性状态，双方注重在竞争中取胜，关注自身能力和表现的提升，而非伤害对方。这种竞争能够激励参与者的自我完善并成为进步的推动力。

在“对抗性对立”阶段，双方投入到一场零和竞争之中，关注点转为给对方搞破坏，而非自我提升。这种对立往往招致相互反制。“如果用赛跑来打比方，一方想要把对手绊倒，而不是努力比对方跑得快。”

当竞争演变为“仇视性对立”时，一方将对手视为不合法的存在，拒绝任何妥协，寻求让对方完全丧失能力或将对方彻底毁灭。

傅立民认为，由于拜登政府过分强调美国对华战略竞争，尽管中方尽最大努力将中美竞争限制在“较量性对立”阶段，但“我恐怕要承认，中美关系已经处于‘对抗性对立’状态，并朝着‘仇视性对立’方向发展”。

傅立民表示，美国不仅应该优先考虑对华关系中的合作部分，而且应该从总体层面认识中美合作的重要性。“美国当下面临多重国内问题，亟须大力改革开放。”中美合作领域广泛，不应局限于应对气候变化和防止核武器扩散等有限的几个方面。他说，国际环境和平稳定、全球互联互通不受干扰、本国经济社会繁荣稳定并向前发展——这些都是两国的共同需求，也符合双方共同利益。

在进一步分析政治家的领导力时，傅立民感叹本届美国政府既未充分履行教育公众的职能，在外交事务上也不具备老一辈中美领导人拥有的同理心。

傅立民说，在体现领导力的诸多层面中，教育公众对时局有准确认识是重要一环。教育者要有反驳主流观点的能力，要对普遍共识发起挑战并劝说人们相信不同的事情。做到这些需要有胆识，“这是我（在本届美国政府领导人中）没有看到的”。

“外交活动所要求的是另一种品质，即同理心，”傅立民说。多数情况下，外交活动的目的是劝说对方改变对己方的看法，从而实现己方利益。“然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必须先了解对方的看法。我没有看到美方为此所做的努力。”

傅立民向记者介绍了其著作《论实力：治国方略与外交艺术》。傅立民说，他在该书中以当年基辛格和周恩来为推动中美关系正常化进行的谈判为模板，讨论外交对话过程的共性。“如今，中美之间没有这样的对话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延伸阅读：

美国会现罕见一幕：议员要求把中国媒体报道纳入记录

“不好意思，（你说的）这是中国那份《环球时报》吗？

当地时间28日，美国国会听证会，美国国防部副部长科林·卡尔回答一名质询他的美国议员时，问出这样一句话，一下子勾起《华盛顿邮报》、“商业内幕”等美国媒体的关注，引发他们报道美国会这罕见的一幕。

据多家美国媒体报道，这场听证会的主题是国会监督美国政府对乌克兰援助的使用情况。当时向卡尔发出质询的美国议员名叫马特·盖茨，《华盛顿邮报》形容他是美国国会中反对华盛顿援助乌克兰的重要批评者之一。从美国媒体报道看，他对中国的态度也较为强硬。在所谓“中国间谍气球”事件在华盛顿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公开宣称“TikTok对美国威胁比气球更大”，拜登政府应该炸掉的是它。

马特·盖茨2月28日在听证会上发言。图自美媒

就是这样的马特·盖茨，在28日听证会上向卡尔问了一连串问题。其中一个提问是，“亚速营是否拿到了美国援助的武器？”

根据《华盛顿邮报》报道和现场视频显示，卡尔回答说自己对此并不知情，并询问盖茨是否有可以提供的信息。盖茨此时要求美国国会收录一份“《环球时报》的报道”。他介绍说，这是《环球时报》所做的一份调查报道，认为有证据显示美国可能支持了有新纳粹性质的亚速营。他还进一步介绍了《环球时报》该报道的内容，并询问卡尔，你是否不同意这篇报道的内容？

卡尔此时提出了本文开头的问题：不好意思，（你说的）这是中国那份《环球时报》吗？

从反应上看，盖茨最初且快速的回答是，“不是”。但他很快又低头查看了一下，改口说 “是，也许是”。《华盛顿邮报》说，此时他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意外，显然他在提到《环球时报》文章时，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而逮住机会的卡尔迅速插话，宣称自己“一般来说，我不会从那么表面上就相信北京的宣传”。

之后，盖茨又一次追问，这篇报道的指控到底真实与否，而卡尔仍然将其归于“北京的宣传”。最终的结果是盖茨“妥协”，放弃了追问。

科林·卡尔出席2月28日听证会。图自美媒

就是这样一幕涉及《环球时报》的问答，在美国媒体眼中颇具新闻性，按照他们的描述，一位属于保守派的美国议员竟然要求把中国的《环球时报》的报道纳入国会记录，显得十分“罕见”。而无论《环球时报》报道的“亚速营可能拿到美国援助”的调查是否详实，内容是否准确，一句“不会那么表面地就相信北京的宣传”，就让五角大楼官员轻松地挡住议员的质询。

这似乎更能说明美国政治圈的问题。

《华盛顿邮报》报道说，盖茨的发言人乔尔·瓦尔迪兹后来回应该媒体的置评请求时说，“盖茨想问，该报道是否属实，对方说不属实，这对他来说已是一个足够好的答案”。报道还提到，盖茨在推特上发布了他在听证会上的质询内容，不过，视频在答辩涉及《环球时报》的内容前中断。涉及《环球时报》的视频没有被他放出来。

马特·盖茨没有说明他引用的是《环球时报》的哪一篇报道。根据他的描述，他引用的报道可能是《环球时报》英文版（Global Times）去年3月7日刊载的题为《GT调查：有证据表明美国可能支持新纳粹组织亚速营》的报道。

《环球时报》英文版去年3月7日的题为《GT调查：有证据表明美国可能支持新纳粹组织亚速营》的报道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武器“直接流向亚速营”并不是什么秘密，多家美国媒体此前曾报道过。《环球时报》英文版上述报道也写道，2017年12月，美国武器制造商“AirTronic”的理查德·范迪弗告诉“美国之音”，其向乌克兰出售的杀伤性武器是在与美国大使馆、国务院、五角大楼和乌克兰政府“非常密切的协调”下进行的。美国智库大西洋理事会的数字取证研究实验室也在2018年1月的一份报告中证实，“亚速营”得到了美国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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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转发涉华推文并评论环球：你是在砸中国的锅吗

耿直哥

这两天，美国政坛又闹出了一件荒唐事。眼见用所谓的“间谍气球”事件抹黑中国不成，美国的那些敌视中国的政治势力，又重新炒作起了新冠病毒是中国武汉病毒所泄漏的谣言。

只不过，这次他们的做法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因为他们为了栽赃中国的科学家，居然魔幻到了让美国的能源部这么一个负责能源问题的政府机关，去搞起了对新冠病毒的溯源“定罪”。

尽管就连美国的科学家和病毒学家，都非常鄙视他们的政客这种政治干涉乃至扭曲科学的做法，可在美国《华尔街日报》以及一众美国的右翼反智媒体和反华媒体的炒作下，以及在控制着美国国会，迫切希望通过攻击中国赚取支持度和眼球的美国共和党右翼保守派的煽动下，此事目前正持续在美国的舆论场发酵。

甚至于，就连美国知名电动汽车品牌特斯拉的老板埃隆·马斯克，如今也跟着搅合了进来。

如下图所示，就在美国能源部配合美国那些敌视中国的政治势力构陷中国武汉病毒所的材料，被美国《华尔街日报》等媒体不断炒作放大，开始在美国的网络空间发酵后，一个美国的右翼网络大V便在美国的社交网站“推特”上发帖，重新宣扬了一番美国这些反智的右翼阴谋论者在过去这3年里一直在炒作的一个新冠病毒来源的阴谋论——即新冠病毒是美国知名传染病学专家安东尼·福奇用美国纳税人的钱资助中国武汉病毒所搞出来的。

“安东尼福奇博士资助了武汉实验室的功能增强实验，对美国国会撒了谎，现在FBI和能源部都得出了新冠病毒来自武汉实验室的结论，这是不是意味着福奇资助了新冠病毒的研发？”这个美国右翼网络大V写道。

而美国知名电动汽车品牌特斯拉的老板、同时也是如今“推特”平台老板的埃隆·马斯克，不仅转发了这个污蔑中国的阴谋论，更评论说“福奇是通过‘生态健康联盟’这个中间组织进行的此事”。

推特截图

公开资料显示，武汉病毒所虽然曾与来自美国的“生态健康联盟组织”开展过科研合作，但这些合作与美国这些敌视中国的势力以及网络阴谋论者所指控的“研发新冠病毒”没有关系，更不涉及所谓的病毒“功能增强实验”。

不仅如此，2021年初，“生态健康联盟组织”的主席皮特·达萨克所领导的一个世卫组织的国际专家团还曾在武汉病毒所进行考察后，得出了新冠病毒来自自然界而并不来自实验室的结论。当时，达萨克等专家还曾多次出面澄清美国和西方媒体对此次考察编造的一些谎言，甚至因为坚守了科学底线而遭到了美国乃至西方阴谋论者持续的网暴。

推特截图

可马斯克为何会参与到此事之中，并跟着美国这些反智的右翼阴谋论者，做出栽赃武汉病毒的言论呢？

从公开资料和过往媒体的报道来看，马斯克本人近些年其实一直在向美国的这些右翼势力不断靠拢，在美国的种族主义议题、性别议题、俄乌冲突议题等许多美国国内外的议题上，他都表现出了认可这些右翼保守派价值观的倾向性。他自己似乎也很享受被美国右翼势力追捧和“抬轿子”的感觉。所以，在新冠病毒来源的问题上，他自然也会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实际上，这早已不是马斯克第一次掺和新冠病毒来源的议题了。去年12月，他就曾多次发帖，顺着美国右翼阴谋论者那套“福奇资助了武汉病毒所搞出新冠病毒”的荒唐逻辑，要求处决“隐瞒真相”的福奇，并称福奇这是在搞“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