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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妻嫌疑人李小龙疑潜逃至绵阳,当地警方展开地毯式搜捕

更新时间:2023-12-25 08:15:52作者:未知

杀妻嫌疑人李小龙疑潜逃至绵阳,当地警方展开地毯式搜捕

12月24日,有网传消息称,此前被四川德阳警方悬赏通缉的嫌疑人李小龙疑似出现在绵阳市高新区永兴镇。上游新闻(报料邮箱:cnshangyou@163.com)记者从当地官方人士获悉,当地警方确发现关于嫌疑人李小龙的线索,正进行搜捕。


图为警方发布的悬赏通告 图片来自德阳市公安局罗江区分局

24日下午,当地一名志愿者告诉记者,昨日下午4时许,嫌疑人在超市买东西时被认出,"报警之后警方立即做出反应,通过视频监控发现其上山,于是立即组织封山。今天一早,绵阳警方跟德阳警方差不多几百人,加上志愿者上千人在这边搜山。"

该志愿者介绍称,嫌疑人所在山林比较复杂,"差不多有五六百亩,今天上午警方正展开地毯式搜索,周边几个村志愿者负责在外围警戒。目前还没搜到,但是不可能逃出去了。"

记者随后致电嫌疑人李小龙购买物品的超市。超市老板李先生告诉记者,事发时他不在场,一名店员发现的,"昨天下午4点多他来超市买了两包烟和一些吃的。店员报警后警方来调了监控。"


警方正在山中搜捕李小龙 受访者供图

据上游新闻此前报道,12月11日,四川德阳市公安局罗江区分局发布悬赏通告称,2023年12月7日,德阳市罗江区金山镇发生一起刑事案件。经工作,42岁的李小龙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该人员在逃。希望广大群众积极向公安机关提供线索,对提供有效线索或直接协助抓获犯罪嫌疑人的,公安机关将给予3万至5万元人民币奖励。有和李小龙同住一小区居民告诉记者称,该案被害人系李小龙前妻。

12月24日晚,永兴派出所工作人员表示,具体搜捕情况需等官方通报,目前关于嫌疑人李小龙的悬赏仍有效。

永兴镇政府工作人员称,警方确在发现关于嫌疑人李小龙的相关线索,正在进行搜捕,如果市民有线索可向警方提供。

延伸阅读

上海家暴男当儿子面杀妻 受害者父亲自责:我太老实了

从江苏昆山到上海,25岁的小青(化名)骑上电动车,逃离了她泥沼一般的婚姻。

数月后,2023年5月15日,在位于上海松江区父母租住的房子里,小青身中数刀,倒在血泊里。凶手是她的丈夫徐某令,两人年仅4岁的儿子站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

如果可以重来?案发后的日日夜夜,小青的父亲伍先生常常忍不住自责:他一定会在女儿相亲时,坚决反对那个“眼神很凶”的男人;他一定会在女儿遭遇家暴,反复挣扎时,带她离开;他一定不再一味忍受徐某令的威胁与躁怒,当一个那么老实的人……

11月29日晚,上海大幅降温,风显得狂躁,卷起枯黄的叶。伍先生在附近当保安,草草吃过晚饭,赶往单位通宵值班。逼仄的出租屋里,妻子伴着一盏昏黄的灯,捡拾着破碎的生活。11月30日下午,徐某令故意杀人案将在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开庭。这一夜,对于伍先生夫妇而言,无眠,难挨。

现场:4岁男童亲眼目睹父亲杀死母亲

伍先生的家,藏在上海松江区一处老式居民区里。临近马路边,位于一楼的小房间里,铁门里摆放着两张铁质的上下铺单人床,曾经方便一家居住,现已堆满杂物,角落的窗户处,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厨房。铁门外,用玻璃门隔出了一间门厅,堆放着衣柜、箱子、桌椅等。


案发现场是满地碎裂成渣的玻璃,地板上有暗红色的血迹

伍先生告诉潇湘晨报记者,他们一家是重庆人,女儿与徐某令分居后,与4岁的儿子一起暂住在他们位于在上海的临时住所。他翻出一张照片,满地碎裂成渣的玻璃,地板上暗红色的血迹,记录了当时的惨烈。曾经相互扶持的一家老小,现只剩伍先生与妻子,相顾无言。

伍先生的妻子邹女士坐在门厅里,身后摆放着白色柜子,不同柜门上用黑色的字体标注着“老爸”、“老妈”。邹女士称,这是女儿生前写下的,这也是女儿留在这间房子里最后的痕迹。她指了指身边,“就在这里,曾经有一张桌子,那天,他冲进来,将我女儿压在了桌子上……”

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的起诉书里,描述了事发当天的情况:被告人徐某令与被害人小青系夫妻关系,二人因感情不和而分居年余。2023年5月15日20时42分许,被告人徐某令至上海市松江区被害人小青的暂住处,因小青拒绝开门,致徐某令情绪激动,在门外与小青发生争执。被告人徐某令多次用脚踢踹大门企图破门未成,又当场捡拾砖块砸碎大门玻璃后闯入小青家中,持刀捅刺被害人小青颈部、腹部等处数刀致其死亡。


被告人徐某令与被害人小青系夫妻关系,二人因感情不和而分居年余

邹女士一遍一遍将记忆拉回到事发当天,反复叩问,到底怎么做可以帮助女儿逃离噩运。“我想不通。我女儿照顾着他们4岁的儿子,就算是冲着孩子,他也不该下狠手。”

邹女士记得,事发前,小青与徐某令因为孩子的抚养问题发生争执,5月15日19时许,徐某令将孩子接走后,又在一个小时后返回。“他砸破了玻璃大门,冲了进来,一把将女儿按在门厅的桌子上。我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服,试图将他拉开,我担心他把我女儿压坏了。突然,他冲出屋外,我看到女儿站起来,捂住脖子,又倒在地上,大量鲜血开始往外冒。而一把带血的尖刀,被他扔在门外……”

伍先生告诉记者,他得到消息赶回家中,将女儿抱上了救护车。然而,女儿还是没能保住性命。“我握着女儿的手,希望她能坚持住。后来我问过医生,哪怕是立刻当场抢救,也无能为力,伤口太深了。”

经历:被害人家属称女儿长期遭家暴与否定

“明明就差一步了,她就快离婚了,她在25岁的年纪,甚至计划着余生就守着儿子长大……”

伍先生与妻子用言语描绘着女儿小青的样子:婚前的小青,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她。5年婚姻,她一边挣扎,一边枯萎,“总是闷闷不乐,越发沉默寡言”。

小青是他们的二女儿,出生于1997年10月,原本在老家重庆市开州区生活。伍先生和妻子则长期在上海务工,用微薄的收入养活一家老小。

2017年,一位关系比较好的媒人将同为重庆市开州区人的徐某令介绍给了小青。“媒人说他(徐某令)人很老实,家里不欠债,还有房子。”伍先生夫妇感慨着“不幸运”,轻信了老家媒人的说辞。小青与徐某令相识后,于2018年10月18日登记结婚,5个多月后生下一子。数不清的深夜,手机铃声响起,徐某令打来电话,向伍先生夫妇告状或道歉,坦白对小青动了手。“他前一秒动手打人,后一秒甜言蜜语,认错道歉,写保证书,甚至下跪请求原谅。为了家庭和年幼的孩子,女儿一次次隐忍了下来。”


徐某令家暴后曾写保证书,甚至下跪请求原谅

邹女士记得,2019年的一天,她在照顾小青坐月子时,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哭声。那是小青第一次被家暴,“她说徐某令对她拳打脚踢”。

而让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两次动手:一次是徐某令与小青带着孩子在医院看病,小青独自抱着孩子,徐某令则在一旁打手机游戏,“小青手酸,想让他替一下,他嫌妨碍了他打游戏,当着所有人,狠狠扇了小青一巴掌”;另一次则是小青与徐某令因给孩子喂水起了争执,“徐某令抱着孩子往墙上撞,小青吓得拍了他一下,结果被对方按在地上,下巴磕在啤酒瓶上,伤口缝了针”。

伍先生告诉记者,让小青难以忍受的,除了长期的家暴行为,还有徐某令的“控制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要管。她穿裙子会被指责,化妆会被指责,不肯给生活费,甚至连每一笔买菜花销,都会被反复过问。”

徐某令从重庆来到江苏昆山,找了一份房屋销售的工作。为了照顾孩子,小青一度成了全职妈妈。而她的付出,却并未得到肯定。“徐某令总是认为,小青只需要照顾孩子,过得非常轻松。”邹女士讲到一个细节,“每每孩子晚上哭闹,徐某令会踢醒小青,让她抱着孩子去卧室外面的隔间安抚。隔间透风,母子二人常常手脚冻僵,只为了不吵醒徐某令睡觉。”


为了照顾孩子,小青一度成了全职妈妈

自责:没能保护好女儿

攒够了失望,小青下定决心离开。

2022年的一天,小青骑着一辆电动车,从昆山来到上海,此时她的口袋里仅剩下2块钱。

“她中途找了一个地方充电,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伍先生说,此后小青辗转在上海各处打工。小青早有离婚的想法,但徐某令拒绝协议离婚。她于2022年9月向老家重庆市开州区人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该案于2023年2月8日开庭,但被法院驳回了。


小青曾提起诉讼离婚,但被法院驳回

伍先生提供的重庆市开州区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显示,原告小青向该院提出诉讼请求准予双方离婚,且婚生子由她抚养。双方因婚前了解不充分,婚后没有建立真正的夫妻感情,徐某令多次对小青实施家庭暴力,还虐待孩子,无故骚扰小青父母,小青认为双方的夫妻感情已经破裂,没有和好可能。

徐某令则辩称,双方的感情一直很好,夫妻关系并没有破裂。小青诉称他家庭暴力、虐待孩子以及骚扰其父母,均是编造的虚假内容。小青提出离婚是一时冲动,年轻夫妻之间偶有摩擦争吵属于正常现象。坚决不同意离婚。

重庆市开州区人民法院认为,小青和徐某令相识结婚多年并生育子女,应当和睦相处、彼此关爱、相互尊重,共同经营好家庭。小青现在起诉离婚,但是没有提供确实充分的证据证明夫妻感情已经破裂,徐某令也不同意离婚,故该院不予支持小青要求离婚的诉讼请求。法院判决驳回原告小青的诉讼请求。

伍先生回忆,小青并未放弃离婚的打算,事发时前她也在准备材料,计划再次起诉离婚。在分居的日子,为了逼迫小青,徐某令曾通过亲友向他们转述过“死亡威胁”,也曾多次找上门闹事。他提供的一段家门口的监控视频,2023年1月15日,天上飘着雪花,徐某令几脚狠狠踹向玻璃门。但那时他们总想着,哪怕看在孩子的份上,徐某令也不至于做出太恶劣的行为。

作为父亲,伍先生常常感到自责:他责怪自己没有把好关,看出了徐某令“脾气大”,却没有在女儿婚前坚决阻拦;他责怪自己看着女儿因婚姻不幸而痛苦,却没有保护好她;他责怪自己面对徐某令一次次的狂躁与威胁,太过老实……

11月29日晚,上海的夜似乎格外凉,也格外漫长。伍先生工作的地方,离家5公里。他走到路边,单薄的身影被路灯拉出长长的影子。摘下帽子,头发早已花白。“就是这半年熬白的。我们每天浑浑噩噩,想得太多,就靠着一口气支撑着。我拒绝签署刑事谅解书,不要他的赔偿,只想看到徐某令被判死刑。”

他们一直没有搬家。5公里外的出租屋里,妻子邹女士收拾着桌面上两人的剩菜,她常常独自呆坐在家门口,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