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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天平山访秋游记(苏州天平山一日游)

更新时间:2022-08-11 00:38:14作者:佚名

苏州天平山访秋游记(苏州天平山一日游)

  和朋友去苏州办完事,还是正午,看到路边连绵的山峦,好想去爬山,便请朋友带我去附近的天平山,那儿的枫叶该红了吧?

  路比我想象中的远,但是很好的太阳下,一个个小镇,安静温暖,饱含着桂花的香甜,便觉空气越发得清新,路程也不觉长了。

  到了天平山下,漫山青翠,赏红叶还早了点。但是,进得山庄,古风古韵的江南小筑被参天的古树围绕,令我喜出望外。一生最爱老树,尤其是这些几人都抱不过来的枫香和银杏。虽然秋未深,叶已开始微微变色,直冲云霄的气势,仿佛把这秋天的天空挑得更加高远。

  先看了范仲淹的祠堂,对院子里的那个疙疙瘩瘩的老枫香驻足良久,发现那些疙瘩跟别的树上的树瘤不同,密密麻麻地全是嫩红的芽,还有鲜绿色的小叶从老树芽中探出可爱的小身影来,在黑黢黢的树干上,如婴儿的小手掌。

  古老的碎石路布满了发黄的青苔,走在上面,树姿婆娑,人影绰约,历史和现实如此和谐地相守着。祠堂后面是上山的路,一棵奇异的枫香树如同从空而降的巨龙牢牢地抓住了沙石地,不知经过了怎样的挣扎,树的根部分成几个抓手,支撑着巨大的树干,树干中部一个椭圆的大洞朝着天空似乎一张呐喊的大嘴,树底部那些根早已被游人摩挲得光滑油润,我把身子探进树根里,一抬头,看到了枝繁叶茂的天空,原来这棵树中间完全空了,只剩下四周的最外围的木质包着一圈树皮,树冠巨大,绿叶如盖,不由不赞叹老树顽强的生命力。

  上山的路有两条,一条柏油路,一条随山势婉转的石阶路,虽然我临时登山,穿着高跟鞋,还是坚决地选择了山间的小路,大不了,光脚呗!山是小山,可却保存了江南典型的原始植被,高低的灌木和衰草,间杂着金黄的野菊花,更有不经意间在枯草丛中红透了的火炬叶,为我制造了不时的惊喜,可别小觑了这小山,路可真不好走,随着山势的起伏,本来就不规整的石阶也渐渐随坡度而消失,路上全是一个个如元宝一样的石头,如同过去朝廷官员拿的笏牌,大大小小,羊肠般的山道就在石头中间曲折向前,时而揪着路边的藤,时而匍匐着,把手抠进石缝,才勉强上到一半,到底是热爱登山,体力不错,我还能“乱云飞渡仍从容”,而同伴早已气喘嘘嘘。

  坐了一会儿,看到有平坦巨大的天然石板盖住了几根竖着的石头,里面宽敞干燥,若是雨天,必是个躲雨的好去处,几个大学生矫健的身影从身边疾风而过,唤起了我的斗志,继续前进。 这山很有些特色,那些高高的石头远近错落地站在你面前,你以为这一定是顶峰了,可是并不然,摸索着越过了,却发现还有更弯弯的小路通向另外一片大石头丛,越往上,山石开始越发的黝黑了,向阳的一面尤甚,好像被火烧过一样,细细摸一摸,却是多年的风雨侵蚀。山石圆润,不生寸草,只有山石间才生长着苍翠的小松和灌木,愈发显得石头的不凡气势来。

  爬过了一段崎岖的小路,来到了山顶依然意犹未尽,几个耸立的圆石。各自蹲坐着年轻的小伙子,他们悠悠哉地看着远处的风景,也许我要年轻十岁,也能如履平地般登上巨石呢。年纪一小把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小石头上吧。

  坐在山顶,我不敢往东看,白色的厂房白色的高楼一望无际,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孤零零地被切割在那里,有一种切肤的疼痛。面朝夕阳,看到的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层层叠叠,从近处的浓绿铺展到远处的浅绿迷蒙,大自然以她最美的姿容,沐浴在秋阳中。山风轻抚,有若有若无的林涛声,间或几声鸟鸣,几朵细白的云朵被阳光镀上金亮色的边。

  秋意薄凉,不敢久坐,沿另外一条线下山,一个小庙,门扉紧闭,黄墙上是一根根叶已转红的爬山虎,门口一些结着浆果的野草,儿时的美食如今再品尝,仍然是童年的味道。无法穿高跟鞋下山,便脱了鞋,光着脚走下去。当脚踏上土地的一霎那,仿佛有一种电流把我和大地连接成一体,暖暖的,温润的感觉,好享受!同伴也脱了鞋,他笑言,一光脚,地气就上来了。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他说只要有机会接触到土地,他一定会把头伏在土里,嗅一嗅泥土的味道,混合着青草庄稼的泥味是世界上最芬芳的味道。

  真的,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泥土更芬芳的味道呢?对土地的情怀,几人能懂?可如今,大地改变了味道,还有谁在为她哭泣?下山路上,我的脑海一直萦绕着这样的感慨,再路过范宗祠堂,居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能只是流传千古的名言刻上牌坊,它应该刻在人们心里。

  出祠堂往东,居然看到了天平山庄水塘边的枫叶已经是一树树的绯红和黄绿的斑驳了,华美的大树,如临水照花的古典美人,端庄娴静,那沧桑中的柔美是如此得不同寻常,明朝中期,范仲淹的孙辈范允临在天平山下亲手种下了三百八十棵小小的枫香树,他的思想里是不是浸染了先人的忧患意识?更迭的朝代,战火,都没有阻挡枫香树成材的脚步。当它们历经近五百年的漫漫岁月依然还有近半数活着,且全是三十多米高的参天大树,不能不慨叹,它们是沧桑岁月的见证人,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思想最直接的载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些树,是前人给后人造的福,那些弥漫着芳香的泥土,也是前人留给后人的福,可是,在当下,开发的号角变成了土地的丧钟,谁来思考子孙的福?!

  我默默地靠在枫香树下,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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